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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與 WHA,不惜引鴆止渴,為政府加分?

隨著參與 WHO 議題翻牌時刻的接近,各方猜測不斷,諱莫是深。但以觀察


員身份參與 WHA 會議,似乎是目前政府既定策略,近來訊息彷彿顯示有可能
以「觀察員」出席 WHA 會議,國際組織司司長樂觀表示:「希望台灣能以觀察員
身分與會」。至於進度與細節,則不便說明。

首先,政府能就有利於臺灣人民之事務持續努力,並堅持「『自主』、尊嚴原
則」,「絕不會接受任何貶抑或矮化我方的安排」,是應予以肯定,亦期盼其確能
如是。然認定觀察員資格之取得,即是重大突破與成就,恐言之過早,蓋遍地荊
棘,處處危機,將參與 WHA 無限上綱,以致「忽視」甚至「無視」其間法律陷阱,
不僅使過去十餘年努力煙消雲散,恐亦將使臺灣既存些許國際空間,更加緊縮。

誠如官員所言,WHO 確實未有「常設觀察員」(Permanent observers)制


度,但基於實踐,WHO 法律顧問明白表示:世衛大會已發展出「準常駐觀察
員」(quasi-permanent observers)制度,此等觀察員年年經幹事長邀請參
加 WHA 會議。然同樣是邀請,卻有本質重大差異,目前觀察員參與身份分成三
類:第一類「非會員國觀察員」(observer for a non-member State),僅有
「教廷」(Holy See),雖非非世界衛生組組織會員,然仍是國家;第二類「觀察
員」(Observer),原則上單純根據幹事長與其相互間安排,由幹事長邀請,有
「馬爾他騎士團」(Orders of Malta)、 「國際紅十字會」、 「國際紅十字暨新月聯盟」
等等,其地位則並「非國家」(non-States);第三類是「根據衛生大會第 27.37
號 決 議 邀 請 觀 察 員 」 (Observer invited in accordance with Resolution
WHA27.37),僅有「巴勒斯坦」,蓋其究係為國家抑或非國家有所爭執,是以
需經大會邀請,作特殊處理。

回到臺灣個案,若要以「非會員國觀察員」參與,既是強中國之所難,且無
異形成雙重承認,政府在不同場合已明白表示不會接受雙重承認,所以不論主
觀上或客觀上均不可能。若以巴勒斯坦之模式進入,完全不處理台灣是否為國家,
容有模糊餘地,保留雙方各自解釋空間,此符合政府所宣稱「不獨、不統」政策,
且有大會決議作基礎,未來總幹事即有法律義務年年邀請參與會議,然要如此,
則需有衛生大會決議案作法律根據,但截至目前為止,並無任何邦交國或友邦
為我國提出此類決議草案,顯然可能性甚渺。排除此兩類觀察員,則僅剩「非國
家觀察員」(non-State observers),即是由總幹事邀請之第二類型觀察員,法
律上定位非常清楚:「絕對不是國家,亦無解釋空間」。且總幹事雖依例會年年邀
請,但並無法律上義務需如此作為,特別是臺灣之特殊個案,不能以常理計。
基於上述分析,著實令人心驚,因為接受此種觀察員安排,是先否定我國
作為國家之可能性,然後建立在「中國與秘書處」之諒解基礎上,「再由」秘書處
邀請我國作觀察員。而在自我接受貶抑及矮化後,秘書處仍無法律義務年年邀請
我國參與,未來秘書處若「基於其他事由不便邀請」,我國將如何?是否讓中國
可於此議題「頤指氣使,予取予求」?佛典有云:「比若刀刃有蜜,食之不足一餐
之美,小兒舔之,則有割舌之患」,談判顯已進行定位細節,於此懇切呼籲政府,
切勿因國內政治需求,而輕言認諾,使國家風飄雨搖的國際地位,再受嚴重損
害。

投稿人:姜皇池
學歷:英國「倫敦大學」 (University of London) 國際法博士。
現任:臺灣大學法律系副教授。
住址:台北市信義區興隆里十三鄰逸仙路 42 巷 23 號 7 樓
電話:(H) (02) 2768-8645; (O) (02) 2351-9641, ext. 385
email: hcchiang@ntu.edu.tw 。
觀 察 WHA 自 貶 國 格
◎ 姜皇池

誠如官員所言,WHO確實未有「常設觀察員」制度,但基於實踐,WHO
法律顧問明白表示:世衛大會已發展出「準常駐觀察員」制度,此等觀察員年年
經幹事長邀請參加WHA會議。然同樣是邀請,卻有本質重大差異,目前觀察員
參與身分分成三類:第一類「非會員國觀察員」,僅有「教廷」,雖非世界衛生組
織會員,然仍是國家;第二類「觀察員」,原則上單純根據幹事長與其相互間安
排,由幹事長邀請,有「馬爾他騎士團」、「國際紅十字會」、
「國際紅十字暨新月聯
盟」等等,其地位係「非國家」;第三類是「根據衛生大會第 27.37 號決議邀請觀
察員」,僅有「巴勒斯坦」,蓋其究係為國家抑或非國家有所爭執,是以需經大會
邀請,作特殊處理。

回到台灣個案,若要以「非會員國觀察員」參與,既是強中國之所難,且無
異形成雙重承認,政府在不同場合已明白表示不會接受雙重承認,所以不論主
觀上或客觀上均不可能。若以巴勒斯坦之模式進入,完全不處理台灣是否為國家,
容有模糊餘地,保留雙方各自解釋空間,此符合政府所宣稱「不獨、不統」政策,
且有大會決議作基礎,未來總幹事即有法律義務年年邀請參與會議,然要如此,
則需有衛生大會決議案作法律根據,但截至目前為止,並無任何邦交國或友邦
為我國提出此類決議草案,顯然可能性甚渺。排除此兩類觀察員,則僅剩「非國
家觀察員」,即是由幹事長邀請之第二類型觀察員,法律上定位非常清楚:「絕
對不是國家,亦無解釋空間」。且幹事長雖依例會年年邀請,但並無法律上義務
需如此作為,特別是台灣之特殊個案,不能以常理計。

基於上述分析,著實令人心驚,因為接受此種觀察員安排,是先否定我國
做為國家之可能性,然後建立在「中國與秘書處」之諒解基礎上,「再由」秘書處
邀請我國作觀察員。而在自我接受貶抑及矮化後,秘書處仍無法律義務年年邀請
我國參與,未來秘書處若「基於其他事由不便邀請」,我國將如何?於此懇切呼
籲政府,切勿因國內政治需求,而輕言認諾,使國家風飄雨搖的國際地位,再
受嚴重損害。

(作者為台灣大學法律系副教授)
自由時報,2009 年 4 月 16 日,自由廣場,版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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