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teți pe pagina 1din 12

建道神學院 120 周年院慶

塑造香港教會前景學術研討會

宗派前景與發展(一)

崎嶇仄徑,匍匐前行
朱秀蓮牧師
(宣道會香港區聯會)

1
本文先檢視過去五年,宣道會 香港區聯會一百一十多間堂會的聚會人數及
相關數字,繼而指出其中所反映的現狀,包括數個社會至堂會內部的兩極化面貎,
尋找仍能持續增長的堂會的共通點,從而疏理出宗派在多元價值觀等崎嶇仄徑上,
如何匍匐前行。

一、紛紛陳陳的統計數字

宣道會香港區聯會轄下的堂會,過去五年的增長放緩。從圖表 12可見,堂會
由 2014 年的 112 所,至 2018 年 12 月,共有 117 所,五年間增長 5 所,平均每
年一所,並未達到宗派所定下每年兩所的增長目標。3

圖表 1:堂會近 5 年數目
{堂會數目}
140
112 115 116 117 117
120
100
80
60
40
20
0
2014 2015 2016 2017 2018 {年份}

1
本會所述之「宣道會」情況,乃指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的會員堂及聯屬會員堂,並不包括
香港九龍塘基督教中華宣道會體系。
2
參《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 2018 年報》(未刊稿) ,頁 35。香港:宣道會香港區聯會,將於
2019 年 5 月出版。
3
參區聯會「宣道會五年計劃目標」2011-2015 年及 2016-2020 年的兩階段目標(內部文件)
;另
〈宣道會香港區聯會(2016-2020)五年計劃〉 ,《宣訊》第 193 期(2016 年 1 月)。

1
堂會類型4方面,在 117 間堂會中,100 人以內的堂會數目最多,有 35 間;
200 人以下的中小型堂會則共 66 間。201 至 500 人的堂會共 36 間;501 人至千
人以上的堂會共 15 間,她們的分布如下:

圖表 2:堂會大小類型(按崇拜人數)

主日崇拜出席人數方面,近5 年的增長未見突出,從圖表 35可見,其中 2016


年更出現負增長,2018 年雖有 36,009 之數,但對比 2014 年的 35,798 人,5 年間
只增加了 211 人,平均每年僅增加約 42 人。6

4
不同的宗派或研究機構對堂會類型區分有不同定義,此處僅為本會的定義。
5
參《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 2018 年報》 (未刊稿) ,頁 35。香港:該會,2019 年 5 月出版。
6
然而,本會各堂受洗人數總計,每年維持在 1,500 人左右,連同轉會加入者,新增會友約共 1,800
人,如 2017 年,受洗人數是 1,575 人,新增會友共 1,982 人;2018 年受洗人數是 1,534,新增會
友共 1,852 人。不過,由於部分新受洗者已在崇拜中聚會多時,因此,不能單單將此數視為崇拜
增加者的來源。

2
圖表 3:近 5 年的主日崇拜人數

 宏觀數字速寫下的輪廓
綜合以上不同的數據,可見兩項較明顯的情況,就是本會過去五年的植堂工
出現疲態,而信徒人數方面亦欠理想,聚會信徒人數的增長不僅放緩,更有逐步
下降的趨勢,7 與整體的香港教會情況相若。8
另一方面,亦側面反映出,香港基督徒人口所佔比例的商榷。傳統一直所指
的 3-5%,其實是有上教會的信徒數字,實則可能高至 10-29%,9這除了與研究方
法、計算方式有關外,亦可能與不少 de-church 信徒/「離場基督徒」沒上教會
有關,他們可能是來自教會學校或大型佈道會所產生的福音果子,但基於種種原
因10沒有繼續在教會中成長。

7
令人聯想到歐洲的情況,如以英、德兩個基督教國家為例,他們近 50 年來的發展,已由 1970
年基督徒人數佔全球十大之眾,至 2020 年跌出 10 大。具體數字可參“Part II: Global data”,
Christianity in its Global Context,1970-2020. Society, Religion, and Mission,15.
8
參香港教會更新運動:《2014 香港教會普查簡報》 ,香港:該會,2015。最新情況則有待教新
明年的數據資料。
9
有媒體曾作抽樣調查,發現在 1,013 名受訪者中,有 17.1%自稱基督徒,見:〈 【剖析宗教界】
教徒數字政府佛聯會互卸,全港 100 萬人信道教?〉 《香港 01》2017 年 2 月 18 日,
https://www.hk01.com/%E7%89%B9%E9%A6%96%E9%81%B8%E8%88%892017/72676/%E5%89%96
%E6%9E%90%E5%AE%97%E6%95%99%E7%95%8C-%E6%95%99%E5%BE%92%E6%95%B8%E5%AD%9
7%E6%94%BF%E5%BA%9C%E4%BD%9B%E8%81%AF%E6%9C%83%E4%BA%92%E5%8D%B8-%E5%85
%A8%E6%B8%AF100%E8%90%AC%E4%BA%BA%E4%BF%A1%E9%81%93%E6%95%99。此數字尚未包
括天主教徒(佔受訪者 4.9%) ,按此推算,當年約有 126 萬基督徒。許家欣其後在《時代論壇》
(2018 年 8 月 15 日)發表的〈究竟香港有多少基督徒?〉 ,則更指香港基督徒達 20.4-29.3%之
高,見:
https://christiantimes.org.hk/Common/Reader/News/ShowNews.jsp?Nid=155319&Pid=104&Version=
0&Cid=2053&Charset=big5_hkscs&p=1。
10
有關信徒不上教會的研究,可參許志超團隊: 〈離開信仰和離開教會的一些前因〉 、
〈離開信仰
的一些先兆〉、 〈離開教會的一些前因〉、〈教會在信徒離開信仰和離開教會過程中的角色〉《時代

3
 微觀數字說不出的故事
何為植堂疲弱呢?除了部分堂會吸收了早年大量植堂的經驗,發現在高速植
堂下,新堂在有限資源中掙扎成長,發展困難外,亦因近年高樓價政策,商舖只
出租不出售的情況有關。本會有堂會就因租約問題,近年需每兩年搬遷一次,導
致流失情況日益加劇,惡性循環下,亦有礙植堂的構想與實行。

二、光明與幽暗──兩極現狀

 超大型與小型堂會的兩極化
圖表 2 已顯示,本會堂會在兩方面出現兩極化,一是在數目上,二是聚會人
數上。
如前述,200 人以下的中小型堂會則共 66 間,佔整體超過一半,大型至千人
以上的特大型堂會共有 15 間,即整體的 12.8%,但他們的崇拜人數總和,則為
18,428 人,佔整體的 36,009 人超過一半,約 51.2%。11

 大家族與核心家庭的宗教模式(上一代與現代家庭對比)
六七十年代初,本港家庭普遍生育眾多,子女數目以 4-6 人為主,8-10 名
的也並不罕見。七十年代初,政府更要大力提倡「家庭計劃」,並特別針對華人
以子為重的心態,提出「生仔也好,生女也好,兩個已經夠晒數」的人口控制政
策口號,鼓勵節育。至二十世紀,香港政府則因應人口老化,曾鼓勵夫婦生育 3
名孩子。12經濟發展下,大家庭減少,核心家庭的出現,也影響了教會的人口結
構。
家庭成員愈多,愈有利於教會增長,特別在強調向家人傳福音的堂會。這些
堂會往往能在堂內發展出大家族,父母,兄姊弟妹,姑嬸姨舅甥侄、表弟妹誼兄
姊,在同一堂會內編織出龐大的網絡。相反,近二十年以核心家庭為主,偶有家
庭育有三名或以上兒女,但所佔比例相當少,更多是一至兩名,甚至沒有小孩的
家庭。13

筆者所屬的宣道會荃灣堂,超過 65 年歷史,在宣道會中屬歷史較長的首十
間之一。以當中一個潘姓家庭為例,其家族第一代信徒是在會友名冊上位列編號

論壇》(第 1432 期、1434、1437 期) ,2015 年 2 月 8 日、22 日及 3 月 15 日。


11
本會 2018 年度超過 1,000 人的 5 間堂會,合共 11,237 人崇拜,佔整體的 32%,參〈本會各堂
2018 年度概況統計表〉 ,《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聯會 2018 年報》(未刊稿),頁 32-33。
12
「扭轉人口老化,鼓勵巿民多生育,曾蔭權:最好生三個」 《蘋果日報》 ,2005 年 2 月 22 日。
13
當中涉及現今家庭不育情況普遍,本會神學及時事立場委員會就曾探討有關課題,見: 〈給我
一個仔,可以不可以?〉《宣道牧函》第 64 期, (2012 年 12 月)。

4
001 的潘煥洲弟兄14,曾擔任執事,他和妻子均已安息主懷。潘弟兄有 5 名兒女,
且都已信主,部份單身,其中兩名連同配偶(即 4 人)參與本堂聚會,他們約
60 歲,兒女數目均為一至兩名,其下一代(即第 3 代信徒)為 25-30 歲的職青,
未婚,惟目前只有一人在荃灣堂聚會,且因工作經常不在港。換言之,這個家庭
最高峰時有 7 位成人及 3 個兒童參與本堂聚會,目前則為 4 名 25-64 歲及 1 名 65
歲以上青老(young old)在本堂聚會。他們正好反映香港社會不少的家庭結構狀
況,並直接塑造教會的聚會人數和年齡分布。

 長多幼少的倒三角模式
隨著香港人口老化,年青人與年長老人口比例將進一步逆轉,以倒三角/金
字塔式呈現(圖 4)。15
圖表 4:1961 年及 2016 年的人口金字塔

14
其生平可參朱秀蓮: 〈星霜換移情不淡──潘煥洲弟兄專訪〉《基督教宣道會荃灣堂五十周年
堂慶紀念特刊》 ,香港:基督宣道會荃灣堂,2004 年 12 月 5 日,頁 48-50。
15
圖表轉載自:香港政府的中期人口報告:「2016 中期人口統計」 ,
https://www.bycensus2016.gov.hk/tc/Snapshot-01.html。建道神學院於 2015 年的研究亦指,香港
青年人口數目,由 1981 年的 114.7 萬下跌至 2011 年的 86 萬,平均每年下跌 0.9%。按此推算,
其後 30 年,青年人口若平均每年下跌 0.6%至 2041 年的 72.6 萬,但長者人口則將由 2011 年
的 94.1 萬平均每年上升 3.4% 至 2041 年的 255.8 萬。參:陸志明: 〈從人口推算看香港教會
未來發展〉 《建道通訊》(179 期) ,2015 年 4 月,頁 24-26。

5
在如此社會結構下,本宗派的大中小型堂會,亦同樣面對長多幼少的情況。
本會的堂會發展研究部自 2014 年首次進行宣道會會眾普查,並定下每隔三年進
行一次,以作長遠追蹤。筆者從 2017 年第二次普查的資料中,隨機從港九新界
各抽出一間堂會的數據作檢視,可見:
例子一:A 堂,港島區,中小型堂會
在 2017 年的問卷調查時所收回百多分的問卷中,12-39 歲的會眾共佔
25%(2014 年為 35%),而 40-75 歲以上的則佔 73%(2014 年為 62%)。青幼年減少
率頗高,導致 3 年間青年與壯年比例由 27 拉濶至 48 個百分點。

例子二:B 堂,九龍區,中型堂會
在收回約 400 份的問卷中,12-39 歲的會眾兩次調查分別是 2017 年的 28%
和 2014 年的 32%,而 40-75 歲以上的則為 2017 年的 69%和 2014 年的 68%。青
年跌幅較前一所低,但與壯年的比例則進一步擴濶。

例子三:新界區,500 人以上的大型堂會
在收回約 700 份的問卷中,12-39 歲的會眾在 2017 年時佔 35%,但 2014 年
為 41%,而 40-75 歲以上的則為 61%,(2014 年是 56%)。情況比港島和九龍區的
稍有改善,但仍是步向老化。

而從 2017 年的資料可見,本會信徒的年齡分布如下(圖表 5):

圖表 5:2017 年與 2014 宣道會會眾普查年齡分布比較


人數 8719
9000
8000 7447
6970
7000 6353
6000
5000 4465
4000 3384
3007
2654 2480
3000 2185 2247 2017年
1623 1788
1634
2000 2014年
1000
0

年齡層

-18% -18% -24% -9% +17% +38% +9%

6
從上圖可見,本會 2017 年的普查顯示,與 2014 年對照,7 個年齡層中,49
歲以下的群體全告倒退,金齡人士則顯著增長。社會人口老化現象在堂會全面反
映。16

社會經濟發展導致低生育率,形成年青人與長者比例逆轉(在亞洲國家中,
又以日本最為顯著和早出現),Gordon-Conwell Theological Seminary 於 2013 年
已曾發表相關研究。他們比較了東亞地區 50 年間的人口和基督徒人數變化,表
列如下:17

圖表 6:

在該項研究中,基督徒在東亞地區(包括中、港、台、日本及南北韓等)在
1970 至 2020 年之間,預測之增長由 1.2%升至 10.5%。然而,香港卻由 1970 年
佔人口的 16%,降至 2020 年的 13.7%。18

如前述,香港宣道會的狀況與教新於《二○一四香港教會普查簡報》相當
一致。當年的普查指,整體香港教會的增長活力放緩,其中尤以青少年信徒流失、
大專及職青牧養尤其要受關注。19

16
建道神學院曾將 2009 及 2014 年的教會普查結果,與全港人口作比較,指出,教會會眾在全
港人口中的百分比,從 2009 年的 4.6%降至 2014 年的 4.3%;這除因為全港人口增加外,亦因
會眾人數由 32.1 萬下降至 31 萬。按三個年齡組別(少年兒童、青壯年、長者)分析,無論是 2009
或 2014 年,青壯會眾在全港同齡人口中所佔的百分比,都遠低於少年兒童及長者的相應百分比,
而且,實際人數也著實減少了。參陸志明:〈從人口推算看香港教會未來發展〉 ,頁 24-26。
葉松茂更由此推算,未來三方面現象:一、12-19 歲青少年將繼續流失;二、30-39 歲大量年輕
夫婦流失;三、50-64 歲金齡人士則自然增長。促使「『只有一代的教會』問題迅速惡化。」葉
松茂:〈2017 與 2014 兩次普查揭示不同年齡層的流失分析〉, 「香港宣道會會眾普查問卷(2017)
發布會」 ,2018 年 11 月 2 日,宣道會香港區聯會主辦。此言論也許令人有危言聳聽之感,卻肯
定已非居安思危,而是見危思險。
17
圖表摘自“Part III: Regional data”, in Christianity in its Global Context,1970-2020. Society, Religion,
and Mission. Center for the Study of Global Christianity. Gordon-Conwell Theological Seminary, June
2013, 37.
18
同上,數據乃基於 1970 至 2010 年的統計,繼而對十年後至 2020 年所作出的推算。
19
參教會更新運動:《2014 香港教會普查簡報摘要》 ,
https://hkchurch.files.wordpress.com/2015/02/201502062.pdf; 〈香港教會普查,見證堂會歷年走

7
 人際與真道──天人關係的互動

宗派在面對整體發展的困難上,嘗試從制度上作更多的支援,包括在行政(如
樓字按揭、銀行借貸申請、保險等)和牧養層面,而後者包括教牧同工、幹事、
執事及信徒領袖等。透過不同的手冊和培訓課程,表達共同關注的課題,並建構
平台,讓教牧同工、信徒領袖及彼此之間,有支援交流的機會。為行上述理念方
向,目前本會在組織架構上,就有以下部、組、委員會:教牧執事培訓部、關顧
聯絡部、傳道部、文字部、堂會發展研究部、青少年部、家庭事工部、基督教教
育部、祈禱守望組、崇拜訓練組、本地跨文化事工發展委員會、神學及時事立場
委員會,此外尚有授職委員會、人事協調委員會,以及教育委員會。

巴刻(J I Packer)曾引用啟示錄二至三章指出,福音派的危機,是懶於思考、
愛心冷淡,熱誠減退。而在身處的時代下,社會上流斥著理性上的相對主義,否
定終極真理、宗教上持多元主義、倫理上持後果論而非神所啟示的不變原則、個
人主義高漲,生命欠缺神的形像,在在衝撃著基督教信仰,甚至成為我們的陷阱。
20

上述狀貎互相牽動,因理性沉睡就不欲尋根究底,探塑真偽。因為真理需要
堅持,堅持需力度和氣度。然而,是否所有人都拒絕費力氣堅持尋真呢?雖然踏
在仄徑上,尤幸宣道家同工信徒尤積極思考發展的可能。以植堂為例,本會的會
幕堂就以從出埃及記神的會幕得到意念,成為「走動的教會」,每周在元朗屯門
輪流使用不同地方舉行崇拜,以克服難於購堂址的障礙,實踐植堂。而近年在將
軍澳建立的宣嶺堂,亦沒有因植堂之初未有固定地方而卻步,經過 9 個月的流動,
最終進駐在區內的私人屋苑商場。21

此外,在近年發展的堂會中,我們亦發現數個重點,包括健全的主日學體系,
使各年齡層信徒得到較完整的培育裝備;讓會眾投入的崇拜詩歌;堂會積極差傳
或宣教;對新來賓親切真誠的接待等等。22

過的路〉 ,http://research.hkchurch.org。
20 st
James I. Packer, “Pitfalls and Dangers Facing 21 Century Evangelicalism”, 巴刻:
〈廿一世紀福音派
面對的危機和陷阱(中譯)〉 ,《建道學刊》第 23 期(2005 年 1 月),頁 73-80; 90-94。巴刻分析雖
距今多年,但仍是現今的勢況。
21
有關本會堂會近年如何突破困難進行植堂,可參: 〈披荊開墾路〉《宣訊》第 230 期(2019 年
2 月) 。
22
見 2017 年宣道會會眾普查;另分析本會個別堂會之情況。

8
三、前景與發展:暗斜跑道,匍匐前行

 多元化與凝聚共享
宗派內,各堂會、牧者各處光譜中不同位置,能促進會內的多元化發展,
在事工上互相參詳,而區聯會則可提供資源和經驗的共享平台,讓大家作嘗試。
過去,我們就引入 Christianity Explored《生命歷奇──探索基督教信仰》課程,訓
練組長,幫助堂會推行。不少堂會使用後,均表示課程能讓參加者在親切的小組
氣氛下,研討馬可福音,討論信仰,認識耶穌基督,繼而考慮是否一生相信及跟
隨祂,效果理想。
作為宗派,相信可在這方面作更多嘗試,支持堂會。

 不能承受的輕與重──新生代的負擔與建構
論到傳承問題,正如柯蘭然[Everett Kleinjans〕 所言,傳統與現代,彼此
依賴、互相影響,並不必然對立,但在把傳統化為現代精神時,卻要作出世界性
和時間性的考慮(to think globally, and to have a sense of timing.),23簡言之,就
是因時制宜。宣道會的創辦人宣信博士,是位積極理解和詮釋所處身時代的傳統
和運動的同行者,他身體力行地實踐,並為有關觀念賦形,注入生命力。24
那麼,要是年青一代承傳(不論是牧者或信徒),也許,我們首先是了解現
時新生代的面貌:

Gen Z is part of a generation that is global, social, visual and technological. They
are the most connected, educated and sophisticated generation ever. They are
the up-agers, with influence beyond their years. They are the tweens, the teens,
the youth and young adults of our global society. They are the early adopters,
the brand influencers, the social media drivers, the pop-culture leaders. They
comprise nearly 2 billion people globally, and they don’t just represent the
future, they’re creating it. Gen Z’s have been born into the crisis period of
terrorism, the global recession and climate change. They are predicted to spend
their young adult years in a time of economic and social renewal. They are also
living in an era of changing household structures, and are the students of today
and university graduates, employees and consumers of tomorrow.25

23
參梁元生: 〈灰飛化作鳳凰舞──記台北儒家與現代化研討會〉 ,收氏著: 《歷史探索與文化反
思》 (香港:香港教育圖書,1995) ,頁 186-187。
24
梁家麟:〈梁序〉 ,收博尼.范德和著,葉載民譯:《福音的核心》 ,香港:基督教宣道會香港區
聯會,2015,頁 9。
25
參 https://generationz.com.au/portfolio/characteristics/,2019 年 2 月 2 日下載。

9
The Zeds are the ‘up-ageing’ generation because they are growing up faster……
With parents facing increasing life complexity and pressures, adult worries have
filtered down to children. Home affordability ranks as a top-five worry among
young teens. ‘Getting a job’, ‘being successful’ and ‘needing to make money’
also top the list of teen concerns. Gen Z children are also serious because of the
extra pressures. Being part of a small family has also made them less carefree,
as siblings no longer outnumber parents26

此外,因在手機及互聯網下成長,他們並有以下特徵:
This Internet-savvy, technologically literate generation has been shaped to
multitask. They move quickly from one task to another, often placing more value
on speed than accuracy. They have only known a wireless, hyperlinked,
user-generated world where they are only ever a few clicks away from any piece
of knowledge.27

承認新生代的困惑,在家庭、社會和大自然資源等多重壓力,在資訊泛濫成
災的世代下,在無休的感官刺激下,幫助他們反樸歸真,經驗信仰的人性與真實。
而其中一個向度,是為他們供應、建構建立知己、靈友的平台。同伴是信仰生活
中不可或缺的一個重要部分。區聯會就正嘗試參考其他地區的宣道會,凝聚本港
宣道青年,建立他們為未來而承擔。

從經驗層面而言,教會生活若了無生趣,個人信仰生活又靜若死水,信徒自
己也缺乏繼續相信、上教會的動力,又怎會積極喜樂地邀請他人信主、到教會聚
會?
面對教會發展的障礙之一:世俗化,或許我們可從正面向度回應。對應現代
人的高壓和繁忙生活,對休閒減壓的訴求,教會生活除真理教導、事奉實踐外,
是否能有更多空間共建團契相交生活,在固定的聚會模式外,發展活潑的向度。
本會的堂會中,有引入康體運動(如高爾夫球)等,既是正視人對消閒的需要,
提供放鬆、愉快的經驗,亦可將之作為福音媒介。

再者,正視新生代(或人普遍)對美的追求。不論是神所創造,或是今天社
會展現的流行文化,都反映了人對美的追求。對年輕人而言,缺少美感的表達形
式,或富設計意念的產品或信息,會容易被他們認為是廉價而輕看。這並不代表
完全同意他們的觀念,但若要引起他們的注意和興趣,教會對年輕人傳遞資訊或
活動時,也需要重視美感,並且,逐步引領他們認識,神是創造主,是一切美感
的終極源頭。

26
https://generationz.com.au/portfolio/upageing/,2019 年 2 月 2 日下載。
27
https://generationz.com.au/portfolio/researching/,2019 年 2 月 2 日下載。

10
還是的是正視改變中的家庭結構。關愛度高的核心家庭,一般而言較重視家
庭關係,樂意為成員付出,有助福音切入。另一方面,單親、破碎家庭下成長的
一代日眾,教會常強調健康/健全的家庭,需提高對這些群體的敏銳度,不使他
們感到被排擠,相反,能在教會中重尋、重見、也重建家。

宗派組織的效能與限制
宗派會因人數倒退而消失嗎?從歷史可見,宗派或會在某一地區萎縮,或因
政權而無奈撤出,但整體不會完全消失。資料顯示,香港現約有 70 個宗派,大
家曾在不同時代擁有其光輝的歲月、興旺的時刻,雖經多年,如人生走至暮年,
顯現疲態,但也不至完全消失消亡。

宗派不會消失:原因可能是壓傷的蘆葦,祂不折斷;或可說仍有其巿場價值。
每個有機體都有其生命周期,如能有新生代加入下,有新元素的出現,可呈展不
同的情況。

學者指出,宗派過去主要以教義、禮儀和教制為維繫,28宣道會卻在這三方
面都沒有顯著特色,甚至可說不大重視。我們從未致力發展宗派教義,只強調四
重福音和宣教,禮儀方面更是稀薄,教制方面可說是以員工手冊式呈現,從不同
處境和經驗慮積下來的指引。29然而,既然普世教會各宗派在這三方面都難以穩
守,今天三個重構宗派的元素,會否就是學者所提出的:經驗、群體和使命呢?
30
倘若相同的屬靈經驗、相同的群體連繫方式,以及共同認定的福音使命,能將
不同的堂會和信徒結連一起,建構共同的身分與使命。那麼,作為宗派的辦公室,
宣道會香港區聯會仍可在此三方面提供並促成匯聚的空間。過去,我們為堂會牧
者提供的新上任課程及營會、全體教牧營會、執事培訓等,皆對同工具凝聚力,
發揮支援效能。

作為近 70 年歷的宗派,我們亦必須面對事實,宣道會確實與眾多香港教會
處身環境一樣,面對衰退期,唯有我們不自欺,勇於面對現實,才能釐清方向,
思考更新道途。宣道會以四重福音(耶穌基督是拯救的主、是使人成聖的主、是
醫治的主、是再來的王)為信仰核心,並由此生出種種福音行動,這是我們的獨
特性。此獨特性的深化,曾伴隨宗派在 2006 至 2010 年間,有較理想的信徒增長。
前瞻未來,捉緊精粹在,延續深化信仰思考,帶動並貫串信仰行動,可望有助宗
派信徒的凝聚。

28
同上,頁 10;另見梁家麟:
〈教會改革運動邁向五百週年,年輕人為何要認識「教會改革運動」〉
《基督教週報》第 2512 期(2012 年 10 月 14 日)

29
即《宣道會教牧執事手冊》 、《宣道會紀律手冊》和《宣道會會友手冊》
,所以,要是堂會不大
理會或遵守,我們可以作的回應也是相當有限。
30
參梁家麟:〈梁序〉《福音的核心》 ,頁 10。

11
另一方面,宣道會作為相對較後起的宗派,過去致力為「耶穌基督是再來」
積極宣教、傳福音,而不是為了巿場佔有率或數字上的增長。作為宗派(或是地
方堂會),若能在數字掀動下有所反思,又不完全被數字控訴,盡心盡性盡力地
提升關懷牧養、教導真理、差傳佈道,即使不能得五千又賺了五千地翻一翻,仍
是神的好管家。

12

S-ar putea să vă placă și